活车
"那它怎么走的?"小头目火了。
同伙举起双手,抬起双脚。以示车动与他无关。
汽车飞速行驶。
罪犯们拼命砸门,砸玻璃,无济于事。
金羊拉着四位飞车党成员驶进警察局的大院。
"这怎么可能?!"小头目神经错乱了,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一辆空车硬是把他和弟兄们劫持到了警察局。
在大门口站岗的警察跑过来。
"你们进门怎么不停车?出来!"警察的自尊心受挫,他还没见过敢闯警察局的汽车。
飞车党党员们出不来。
那警察脑子不笨,他觉出蹊跷来了。他跑去喊人。
十几名拿着杀伤武器的警察闻讯赶来包围了金羊轿车。
一个警察拿手电往车里照。
"飞车党!"不知警察是兴奋还是惊讶,反正他大喊一声。
那位小头目的肖像早就在警察局陈列了好几年了。难怪警察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围成一圈的警察们平端起冲锋枪。
一个警察上去拉车门,车门一拉就开。
盗车犯们傻眼了。
一曲手铐交响乐。
终于抓到了日思夜想的飞车党成员,警察局像过节。局长从被窝里爬出来组织力量突击审讯罪犯。
心理攻势加非心理攻势终于使罪犯们供出了除首犯外的所有同伙--他们确实不知道首犯是谁。
数百辆警车出动。
数百位飞车党成员被捕。
警察局长乐得合不上嘴。
"对了,怎么抓住那四个小子的?"局长问助手。他准备重奖最先抓住那四个坏蛋的警察。
"这事挺怪。他们四个坐在一辆金羊轿车里自己开进局里来的。"助手说。
"自己开进来的?"局长瞪大了眼睛。
"对。"助手点头。
"自首?"局长问。
"不是。"助手否定。
"喝多酒了?"局长又问。
"滴酒未沾。"助手再否定。
"精神错乱?"局长再找不出理由了。
"精神专家鉴定了,四个人都正常。"助手枪毙了局长的所有推理。
"天方夜谭。"局长摸后脑勺。"走,带我去看看那辆车。"局长在助手的陪同下来到院子里。
连金羊轿车的影子也没有。
"那辆金羊呢?"局长助手问门卫。
"刚才还在这儿呢!"那警察一看车没了,头上直冒汗。
本来他以为自己起码弄个二级勋章戴戴。
"有生人进来吗?"局长严厉地问。
"没有。....."警察慌了。
"你从没离开大门?"助手问。
"没有!对了,我刚才接过一次电话。大约也就半分钟吧。"警察想起来了。
"这可怪了。"警察局长做推理状。掏香烟。沉思。
"我把那车的车号记下来了。"警察突然一拍脑袋,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,递给局长的助手。
纸条上写着:M7562
"马上查车主。"局长吩咐助手。
助手跑进局电脑档案室。
只用了三分钟,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出现在警察局长办公桌上的荧光屏中。
我正在梦中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。
我拉开床头灯,看看表,才4点20分。
"谁这么早打电话!"我嘟囔着抓起话筒。
"喂--"我迷迷糊糊地问话。
"请问是曾先生吗?"对方说。
"是。你是谁?"我不满地问。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,随时可能出膛。
“我是警察局。请问您是不是有一辆金羊牌汽车?"我心头一紧,忙抬头往窗外看。还好,金羊牌安无恙地呆在老地方。警察局深更半夜问车,多半与盗车有关。
"是的。"
“车牌号是多少?"
“M7562。"
“您的车今晚外出了吗?"
“没有。"
“现在车在家吗?"
“在。"
“我们想打搅您一下,一会儿去趟您家。"“为什么?"“到了再解释吧。"电话挂断了。
我忙叫醒妻。
"4点半了,你还想干什么?"妻看看表,翻了个身,又要睡。
"一会儿警察要来。”我边穿衣服边说。
这话真灵,匹马上坐起来。
"警察?警察来干什么?"妻不解地看着我。
"和金羊有关。"我穿好衣服。
"金羊丢了?"妻也往窗外看。
"金羊好好地呆在那儿。也不知深更半夜警察抽什么疯。"我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。
楼下传来汽车和摩托车的引声。
我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,吃了一惊。
5辆警车。7辆摩托。
来这么多警察!
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,我还看见警察手中有非肉体性物体在反光。我仔细一看,身上打了个哆嗦,是枪!
"好像不对呀!"我自言自语。
"怎么了?"妻一边梳头一边问。
"来了好多警察,还拿着枪。"我说。
"都是精神玻甭管他,咱们又没犯法。"妻一甩头发,把梳子重重放在梳妆台上。
我看见对面楼上的窗口一个接一个地亮了灯,大大小小的头出现在窗口上。
敲门声。
"他们来了。你去女儿房间,别让吓着她。"我一边吩附妻一边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两位文质彬彬的警察。
"您是曾先生吗?"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警察问。
我点点头。
邻居的门开了一条缝儿,我粗略计算了一下,那道不足10公分的门缝儿从上到下少说有四双眼睛。
"对不起,打搅您了。我们可以进去谈吗?"另一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帽子弄成纳粹军帽形状的英俊警察说。
"可以问问什么事吗?"我要让警察当着对门那四双眼睛说出找我的原因。省得他们日后嚼舌头。
"和您的汽车有关。"纳粹帽说。
“我的汽车怎么了?"我问。
"还是进屋说吧!"眼镜警察不想站在楼道里。
我只好让他们进屋。当我关上大门后,我听到楼上楼下的邻居们像赶集一样集中到我门口的楼道上。
"我的车怎么了?"不等警察坐下,我就迫不急待地发问。
语气里包含着明显的不满成份。
"您今天晚上,噢,对了,是昨天晚上。"纳粹帽时间概念十分准确,"您昨天晚上开车外出了吗?"“没有。"我回答。
"有证人吗?"纳粹帽问。
我对这句话十分反感。
"我妻子和女儿。我从下班后一直呆在家里。"我的语调开始生硬起来。
发布时间:2016-03-21 14:59:54 浏览次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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