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宠物只是单指人们为了消除孤寂或出于娱乐目的而豢养的动物。一般为了消除孤寂,或娱乐而豢养,以前的宠物一般是哺乳纲或鸟纲的动物,因为这些动物脑子比较发达,容易和人交流。
现在人喜欢养宠物,把小猫小狗看得比儿女都亲,但和古代皇帝比起来,真是小巫见大巫,各朝各代的皇帝们,利用手中的职权,把宠物养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境界。
春秋时期的卫国国君卫懿公喜欢养鹤,把偌大的皇宫变成了专业养殖场,看着成群的白鹤盘旋在皇宫上空,他高兴得手舞足蹈、对鹤高歌。他把白鹤看得比嫔妃大臣都要亲,封它们做将军,让它们享受比士大夫还要优厚的待遇。
皇帝出巡时,还会把鹤带在身边,怕鹤飞太久会累着,让它们和自己同乘龙撵,真是一分钟不见如隔三秋啊。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宠物吃好喝好,卫懿公还发明了一个闻所未闻的税种——鹤税,弄得老百姓个个怨声载道。
外敌入侵时,军队和将士都不肯出征,愤愤不平地对皇帝说:“让你的鹤去打仗吧!”没想到,卫懿心真的带着他的鹤,亲自出城作战。
唐武帝李炎还在做颖王时,王府中就养有许多动物。他将其中可人者列为十玩,分别有雅号:九皋处士(鹤)、长鸣都尉(鸡)、猩猩奴(猴)、长耳公(驴)、茸客(鹿)、玄素先生(白鸥)、灵寿子(龟)、守门使(犬)、鼠将(猫)、辩哥(鹦鹉)。
唐代的帝王,似乎都爱纵马斗鸡打猎玩鸟,尤其对鸟类更为偏爱。“太宗怀鹞”的典故出自李世民,事情是这样的:李世民得了一只漂亮的鹞子,正架在臂上把玩,抬眼看到魏征,赶紧把鹞子藏到怀里。
魏征明知有异,长篇大论地说了一通帝王应戒逸乐,以免玩物丧志的大道理,李世民只好耐着性子听着。等魏征走后一看,鹞子已经闷死了。
古代皇帝也爱养宠物
唐玄宗时,闲殿使管理下的后宫五坊中,鸟类就占有四坊:鹛坊、鹘坊、鹞坊、鹰坊(另一坊为狗坊)。玄宗李隆基把所养的黄莺称为“金衣公子”,岭南进贡的一只白鹦鹉,雅号“雪衣娘”。雪衣娘会背诵诗篇、念《多心经》,更厉害的是,它会帮李隆基赖棋。李隆基和杨贵妃、诸王博戏时,一旦皇帝势头不好要输,侍从赶紧召唤雪衣娘,雪衣娘就飞上棋盘乱扇乱踹,棋局也就不了了之。
明朝皇帝朱瞻基从小就喜欢斗蟋蟀,怕他玩物丧志,太后曾将宫里斗蟋蟀的碗全部摔碎,但什么都不能阻止朱瞻基对蟋蟀的喜爱,他登基后,第一件事就是下达红头文件,让各部门选上好的蟋蟀上贡,还命工匠大造精美的蟋蟀碗。
每天一下朝,朱瞻基就和太监大臣们围在一起斗蟋蟀,斗得废寝忘食,喊声震彻皇宫。因为皇帝的宠爱,小小的蟋蟀一夜之间身价倍涨,如同皇亲贵戚,老百姓若敢伤害它们,会受到法律严惩,弄得百姓战战兢兢,很多人甚至为此送了性命。
朱瞻基斗蟋蟀到了发痴如醉的地步,据说蒙古军快攻到北京时,他还在不亦乐乎地玩蟋蟀,所以,后人送了他一个很贴切的外号“蟋蟀皇帝”。
让人没想到的是,清朝的雍正皇帝也喜欢养宠物,他有两只爱犬,一只叫“造化”,一只唤作“百福”,为了让爱犬穿上舒适漂亮的衣服,四爷专门下旨,命裁缝:“给造化狗做纺丝软里虎套头一件,再给百福狗做纺丝软里麒麟套头一件。”衣服做好后,他会仔细观察,发现哪颗钮扣钉得不结实,哪个细节不够漂亮,或者狗狗穿着有丝毫不舒服,他就会大发雷霆,命人重做。
除了吃穿用度上对爱犬照顾有加,雍正还专门聘了一位西洋画师为狗狗作画,画稿完成后,他会亲自过目,狗尾巴的毛画短了,身体画小了,都得重新画,日理万机的雍正皇帝,居然能抽出时间管狗的事,真是让人大跌眼镜。
中国皇家身世最漂泊的宠物,恐怕要算圆明园的一条京巴,1860年火烧圆明园,英军上尉哈特·邓恩抱走了一只京巴,取名为“蠃逖”,小狗远渡重洋,最后成为了维多利亚女王的宠爱,它在白金汉宫的走廊里一直快乐地生活到1872年才死去。
古人养的宠物当然不止这些,窥一斑而见全豹,就不一一赘述了。从上述的例证来看,古今的时代虽异,但古今的心理相似。能养宠物,彰示了人的生活质量,更体现人与动物世界的亲近,有的还寄托了对幸福的追求和向往。但不能玩物丧志,如卫懿公好鹤亡国,这才叫呜乎哀哉,以史为鉴,可惊可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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